学生党。文画双修。船罗曼咕哒,加莫,男主盾等。最近入了鬼泣坑,主VD。

相当喜欢私设和发刀。
所崇拜的偶像是虚渊玄。
想要努力成为爱的战士。
希望看到评论。

【fgo同人】【加拉哈德】他要尘世间的上帝之国

加拉咕哒友情向,微加莫注意,捏造注意,死亡注意。

还是之前那个魔法paro,但是没有罗曼咕哒要素。


 他要尘世间的上帝之国。

 

藤丸立香在洁白的病床边坐下。这个时候阳光已经不太强烈,所以窗帘卷了起来,可以看见外面从墙上延伸过来的爬山虎的叶子,在冷淡的光泽中微微颤抖。房间中唯一有着鲜明色彩的就是这少女的一切,而床上的少年颜色惨淡如同白色的床单和墙壁,他身上连接着的管子看上去就像从他的四肢中延伸出来的一般。

 

少年在床上艰难地呼吸着,干裂麻木的上下两片嘴唇开开合合。他的眼睛勉勉强强睁开一条缝看向上方,表情如果不是被写着奇特咒语的绷带包住了大部分的话,他的表情一定和被喂给狮子的圣马可很是相似。藤丸立香可以发誓,那一次他们小时候和莫德雷德一起逃课去皇家动物园,就在她们两个小女孩和猴子对峙的时候,他确确实实是和狮子在静静地谈话。

 

但是少年活不久了。藤丸立香十岁时第一次看到他的脸就明白这一点。他们在父母的催促下第一次握手的时候,她就从那手上看到了加拉哈德将和出生时一样死去的命运,但是她吸取过往透露命运的教训,对这件事一字未提。加拉哈德和莫德雷德在争论的时候,她就静静地在一旁看着,用手指去数他们为数不多的时日。“我看到了什么,莫德雷德将死于刀剑,加拉哈德将死于睡眠?”她疑惑地想,“可他们看上去都挺不错的。”

 

加拉哈德从小和他风流倜傥的父亲不同,他以最虔诚的态度敬仰上帝。他这一特点可能遗传自他的母亲,她把男孩带到三个教区以外居住就是为了让他在当地最宏伟的教堂受洗和唱诗。他的母亲高贵迷人,同时要求男人的忠诚和上帝的宠爱,而在自己的小牛皮笔记本上写满了礼拜,斋戒,静思的日期,把男孩丢给上帝和保姆抚养;她穿素色裙子,不化妆,用谈论父亲的口气谈论神明。加拉哈德的父亲,骑士兰斯洛特,丢了工作也丢了名声,依旧受女性欢迎,一边在摇篮旁喝烈酒一边笑骂着“我竟然不能回家!”加拉哈德虽然正直单纯,但是也曾起过暴烈的念头,希望他们两个在某次扭打中一同掉进多佛海峡。

 

少年曾经在无人的时候大谈骇人听闻的死亡和被魔术师背弃了的上帝。他们同样背弃医师的嘱咐,大开门窗让呛人的恶臭空气随着海风进来。莫德雷德,加雷斯和她们的兄弟也常常来看望,但莫德雷德是最经常来的,而且每一次都带来医师嘱托以外的东西。加拉哈德与往常一样欣然接受。有一次她甚至给加拉哈德带来一瓶颜色像是星星被倒进水里的液体,浑身不仅脏兮兮的,还带着一股海风味儿。“你不是说一直都做不了梦么——这不,我向那个能从口袋里掏出筹码和小鸡雏的家伙讨来的——东边过来的梦境,很少见——”她擦着自己流血的上嘴唇,一边从高约十米的窗户翻进来一边说。“——好吧,别那么看我,我是偷来的,只不过运气不好被发现了而已。”藤丸立香看着莫德雷德灰头土脸的样子拍手大笑,而加拉哈德把它放进自己的床头柜。他虽然对莫德雷德的义气表示感激,却出于自己对唯一之神的信念,一次都没有打开过。

 

现在,被所有年轻的宪兵同伴叫做“圣人”的少年陷入垂死境地,莫德雷德和其他年轻宪兵在老家参加高文和他弟妹的葬礼,而他唯一的亲人——父亲——被锁在某个精神病院污秽的角落里。这看上去就像是命运充满恶意的设计。莫德雷德托人送来加急信件,除了一看就是她父亲责令修改好的温言软语以外,藤丸立香发现只有一句小心翼翼写在信纸最后,字迹缭乱的话符合她的心意:“这他妈的全是狗屁,去他妈的上帝!”

 

她把信读给加拉哈德,而加拉哈德没能做出反驳。他只是动动手指,甚至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歪斜的笑容。藤丸立香叹了口气,握住他的手。“很痛吗?”她用非常冷漠,平静的语调说。

 

她不记得加拉哈德是怎么回答的。今天晚上医生会关掉加拉哈德的延命装置,而她无能为力。她从手指上感觉到加拉哈德的结局,而她仍然闭口不谈。加拉哈德包裹在白色的衣物里,赤着脚站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气球。她摇晃脑袋,试图忘记这个意象。

 

加拉哈德的指尖变得冰冷起来,而她在圣人停止的呼吸下,看到一个孤独的婴儿躺在冰面上。

 

 

 

当隔天有人来带走遗体时,兰斯洛特出乎意料地出现在病房。他那忧郁,疯狂的脸上全是由于发疯而饱受残害的痕迹,但是上面还有些让人看的出他曾经是个英俊男人的残留,那种让女人为之发狂的气质。他上个星期刚刚在酒吧和圆桌的同胞起了争执,似乎同样是为了女人——但是这一次他除了把有夫之妇从家里公然带走以外,还在酒精和热病的催使下杀了前来阻挡的几个年轻宪兵。他失去了妹妹和弟弟的挚友眼含热泪,带着无处发泄的愤怒来和他决斗,两个男人面对面同时拿老旧的手枪同时开火。高文的枪哑火了,他金色的柔软头发和温柔的眼神一下子被当面轰飞,他并不那么美好的血飞溅在上帝的土地上,而天在下雨。兰斯洛特一言不发,丢下手枪,用手帕捂住脸,慢慢地在所有围观者的目光下走开。

然后兰斯洛特就疯了。他有条不紊地把一箱西班牙金币一个一个丢进河里,还反反复复地和他人强调,我的儿子不是什么圣人,他是个傻瓜。——谁该十几岁,年纪轻轻就死啊,去他妈的上帝!

莫德雷德是年轻的宪兵中唯一一个完全同意这句话的人。她在从老家回海边的火车上抽掉半包劣质烟,还干掉三块奶油蛋糕。可她只想找个人暴打一顿,或者被人暴打一顿,除此之外她没有别的想法。她拿走少年留下的遗物,试图把他们看在同事一场的份上还给他精神衰弱的父亲,可是男人不敢看那铁盒里的所有东西,仿佛看一眼那纯银的十字架就会烫到自己。所以莫德雷德把它们全部扔进垃圾桶,除了半块有点融化了的巧克力,还有一根手卷的烟,分明是她那天送的。她吃掉了巧克力,抽完烟,提起父亲的高尔夫球棒就出去了,不知是要到哪里打群架。

藤丸立香没追上去,于是她转头朝家走。说是家也不对,她早就被父母当做不祥的死亡预告踢出家门,连家族的死灵魔术都没能继承。随后她感谢上帝赐给人间加拉哈德和莫德雷德这样单纯的灵魂,然后朝基路伯做了个侮辱的手势。藤丸立香望着晴朗得不像话的天空,狠狠啐了一口——她又开始预言莫德雷德的死亡了。 

圣人只能活在自己的时间里,无论是绑在车轮上的凯瑟琳,还是任由狮子舔脚的马可。加拉哈德也活在自己的时间里,现在想来,他看着圣经的表情既可以算是纯洁的崇拜也是无情的嘲讽。但是他的家人和同伴从内心底不允许他加入圣人的行列,虽然他们无能为力。藤丸立香想着,谁也不能阻止我做梦,尤其是那些死亡预告。



*【他要尘世间的上帝之国】来自《生命不能承受之轻》。


没想到吧,我还吃加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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