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党。文画双修。船罗曼咕哒,加莫,男主盾等。最近入了鬼泣坑,主VD。

相当喜欢私设和发刀。
所崇拜的偶像是虚渊玄。
想要努力成为爱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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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曼咕哒】绸缎和香料

【还是那个魔法使和学徒paro。莫德雷德出现,莫德雷德咕哒子友情向。】


藤丸立香曾经被自己的父母送进修女学校。当然,在那里她干得更多的不是向上帝祈祷而是翻过围墙去找莫德雷德。她们干的最多的事情不是去看望加拉哈德,和加雷斯他们开玩笑,就是到集市上看那些她们用积攒三年的零花钱都买不到的东西。

 

海边的小镇常常有异乡人的临时集市,充斥着奇异的香料味道和木笛,手鼓和铃铛的声音。藤丸立香只要闭起眼睛来就能回想起那样的画面。她穿着木跟的小鞋子跟着莫德雷德在甜食商人和丝绸商人支起的帐子前穿行于人群之中,香料商人偶尔把一小把没药和乳香投进炉火里,除了蹦出来的金蓝火星儿之外还冒出一股浓郁的香气。东方的丝绸让人眼花缭乱,而手风琴和风笛一起奏响让人莫名其妙。藤丸立香着迷地看着那些蓝色玻璃做的小瓶和会变戏法的小猴子,彩色的星辰被装在透明的水晶里封存。远坂家的大小姐有时候也会偷偷化妆成平民出行,以她强硬的态度和高明的眼光挑选宝石走私者也挑不出来的好货。“宝石魔法——真是浪费,”莫德雷德发起牢骚,“为什么还会有人用这种魔法?”而藤丸立香觉得她只是心疼而已。石砖地板原本就不算干净,在耍猴的走过,吉普赛人跳着舞走过,一群金色羽毛的母鸡走过以后,变得更加肮脏,散发出一股粪便和泥土的气味;但是两个小家伙都很习惯,而两个人对于对方逃学的行径都心照不宣,因为她们被一种感情牢牢连接:莫名其妙的良心谴责。

 

一年后修女学校为藤丸立香偷偷学习魔术的感到头痛:在她们这,唯有教堂的密迹是值得学习并且被允许的;藤丸立香父母本意大概也是让时常用天真的言语预告死亡和灾难的女儿变得正常一些,因此才把她送进虔诚之地。然而,藤丸立香自己另有打算,一是因为被异乡的魔术师所变的戏法吸引,一是因为她遇见了更加不妙的结局:倘若她不在二十岁那年参加学院的魔术竞赛拔得头筹,她就要像被捏断脖子的小鸡一般掉在恶贯满盈的恶臭街道上,血流一身。预言总是模糊不清,她感到烦恼,也很庆幸。

 

藤丸立香被踢出修女学校在所难免。藤丸立香对父母让老实但是很有天赋的长兄继承死灵魔术的决定没有意见。她不很喜欢阴暗的魔术,尽管她的起源实在很是符合家族的秘术,她也觉得只有藤丸立夏继承这个魔术才不会乱用。因为违抗父母“待在家准备找个魔术回路一流的丈夫”的愿望,她十六岁那年只带着一个皮手提箱被踢出家门;虽然她也感谢父母对于自己极低的人生要求,以及每月以鸽子寄来的日常零用,但是她仍然敲开阴沉着脸的降灵科主任埃尔梅罗二世的办公室门,当然是在炸掉了学院一块围墙的防护结界之后。埃尔梅罗二世对于其惊人的破坏力表示赞赏,然后勒令自己全班学生在教导处责问之前把结界修复,当然藤丸立香也被罚写三份关于彩虹蝾螈的论文,每份四又三分之一英尺长。

 

现在尽管发挥了炸毁结界事件的精神留在罗马尼·阿基曼,这位稀世的魔法使和双重人格者的身边当学徒,不仅没有紧急回避厄运的办法(罗马尼貌似非常遗憾地说),藤丸立香仍然连万分之一自己能获得学院冠军的把握都没有。原因其一就是,好不容易有了空闲时间可以教导魔术,罗曼却以“假如不能到集市上买到饲料,那我们干脆把梅……蝾螈扔到河里吧”这样的话打消了藤丸立香的这一念头。为了保护指引过她的蝾螈,她怀抱着仿佛家长看着小孩第一次出门的心情,担忧地跟随罗曼再次到肮脏的石板街上漫游。

 

但是罗马尼·阿基曼显然非常熟悉并且适应这种环境,尽管他的脸上明显写着“不会讨价还价”这样的字样。“我不管他们是否有鬣蜥的饲料,但是蝾螈只能吃蝾螈的食物。”他这么轻快地说,似乎为了有理由驱赶爽朗的粉红蝾螈感到高兴。他尖头皮鞋的跟敲着地面,节奏和藤丸立香跟在后面的高跟皮靴不耐烦的敲打声相得益彰。藤丸立香善解人意,她在等罗马尼兴高采烈地购买一些迟早会堆积起来的杂物时,停下来听了一会女歌手在小酒馆唱起的帕契托尼咏叹调,然后又买了一块草莓味儿的杯子蛋糕,和一杯火山冰淇淋。罗马尼怀揣一堆原石和卷轴回来的时候,被递过来的草莓蛋糕感动到眼含热泪。但是他指出,时间已然入了深秋,冬天都开始恶狠狠地敲门,女士若是吃了冰淇淋,肚痛大约是难免的;于是他忍痛割爱,表示要与冰淇淋交换蛋糕。然而这好意被藤丸立香同样感动地回绝。

 

随即她被另一件东西吸引住了:假如她的眼睛没有看错,那位鼻子上有个肉瘤,面色发红,不停用白色麻布手绢擦汗的矮胖商人正在贩卖东方来的绸缎。她幼时曾经多次见过这种东西,毕竟她的家族先祖是来自东边的某个沿海城镇,是在一百多年前才由于死灵魔术对于地下灵脉的影响,举家穿过热病和野兽栖身的丛林,来到这里。当然,在被踢出家门后就没有见过了。

 

“你看,老师,”她靠近了些许,十分好奇地说,“我好久没见过新的塔夫绸了。”罗曼眯起眼睛看了看,十分意外地没有出声。“这……做披肩你觉得怎么样?给玛修做一件吧,她的上回不小心勾到门框,况且起的毛已经不能再多了……我想玛修应该适合这个淡粉色……我个人倒是挺中意驼色,老师你觉得呢?”

 

“塔夫绸只要六枚金币一尺,小姐。”商人注意到他们,于是合起带着巨大绿色玻璃戒指的双手,恭顺地说,“您看,我觉得这个颜色和图样不错。”

 

“……六枚金币。”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这是她打工一个月的工资,可能还得算上小费。她不指望罗曼出钱,也没想过让他出钱,但是贫穷使人胆怯,而藤丸立香现在非常贫穷。她看了看站在身后的罗曼,然后深深叹了口气。“真的,朋友,没办法……再便宜一点了吗?”

 

“……这是真的塔夫绸,东边过来的。这价格已经不能再便宜了,小姐。”商人微微躬下身,用粗野的声音说道,语调却像蜂蜜般粘腻,“您看,这位少爷,您也识货,这手感多硬挺!颜色也纯,六枚金币一尺也不贵!”

 

藤丸立香刚想回答,就被罗曼举起的一只手打断了。“……花纹不错,以伪造品来说很了不起。”他挡在立香前面,温和地对商人说。“但是,朋友,这经纬线的交法完全不对。”

 

商人棕红的脸上笑容一僵,随即显得有些尴尬和恼羞成怒。他把手绢再次取出擦了把汗,然后反驳道:“胡说。……你爱看不看,我的货可是数一数二的,轮不到别人来说……不买就走,别在这里搞臭别人的名声!”他原地迅速地转了一圈,而藤丸立香被他虽然拥有惊人的腰围却动作敏捷感到折服。

 

“塔夫绸生产工艺复杂,产量不多,如果您说的是真的,那么这提花塔夫绸起码得两倍,甚至三倍这个价钱,您何苦卖这个人情给我们呢?东方人做事也大多精益求精,真正的塔夫绸手感可比这个要好。”他不紧不慢地回答,神色依旧温和,“您别对着这孩子解释啦,她不是很了解这些东西。”

 

“你……”商人柿子似的脸几乎和胸腔一起膨胀起来,鼻子上的那一个小肉瘤不断抽动着。藤丸立香感觉面前的人就要爆炸了,她明白一旦动起手来,她可能就不知轻重,而罗曼只是单纯的反应迟钝,恐怕在念出半节符文之前就会被一拳打蒙。藤丸立香很想为自己辩解,但是还是想不到什么话好说,只能一直拽罗曼的袖口,示意他别再争了,快点走。罗曼面露不解,但还是在商人凶狠的目光下慢慢走开。她失去了看布料的心情,虽然她本来就没有任何要买布的打算。

 

“为什么和那种人讲这个?”藤丸立香小声问道,有点无奈,“为的是什么?便宜一点的假货吗?”罗曼惊奇地看着她。“老师,我相信你,但是这根本没有必要……”

 

“……可我只是觉得驼色不是最适合你的,”他困惑地说,把口袋里的原石弄得哗哗作响。“……何况还是假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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