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金术士Eleanor

【战地paro。咕哒复仇者设定。】【过年了，多更一章。我要去做叶卫兵了，告辞】

【这是罗马尼·阿基曼记录下的Avenger的回忆】

“但是我觉得我在欺骗自己。只有那一瞬间，我觉得我的确拯救了世界；凭着他的权柄，我拯救了世界。”【自嘲的微笑】

“……书写世界的那只手在第七天停了下来。他看着自己的造物，感到很满意，于是就休息了。……所以他忘记了擦去孩子们和寡妇的泪水，忘记了抚平失去爱人的多情者的悲伤。”

“他曾许诺过，将拭去泪水，新的世界里不再有悲伤。但是他忘了告诉人类怎么去得到新世界。”

“是这样的，无数次的战争中，我发现这世界上就算拥有无尽的时间，无穷的可以挥霍的生命，就是赌上灵魂也做不到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一百只手都数不过来。正义的伙伴才会说出救所有的人这样的蠢话，正确的正义是愚蠢的心思。如果因为不想失去任何人而想拯救所有人是懦弱的，因为最后必定所有人都无法得救。”【沉思】

“对，死一百次都做不到的事情太多了。但假如只是去死就能做到的话，那我……”

“那我该怎么办……除了灵魂，我还有什么能够付出？……”【痛苦地摇头】

“那我……我……”

“那么……”

【罗马尼·阿基曼的叙述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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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将罗曼的手捧在手掌间，把脸埋在他手上，罗曼感觉有什么冰凉的液体流到他掌心。

“有些神很明事理，会让我一开始就死去。然而这个神不是，他不让我走。阿基曼，ichbin gerächt (我的复仇，同音为Ich bin gerecht，我是正义的*)。我报了仇。对这个虚假的，玩弄了我们的圣杯战争——”

“我已经在逐渐崩坏……为了把那个Ruler干掉，我用了太多魔力，几乎把我的master给抽干了。我警告过，可是……不过这也无所谓了……为什么这一次我要被以这个职阶和模样被召唤，这一点我没有明白，不过理由应该是很有意思的。或者阿赖耶识就是个混蛋，狗娘养的，它在看我的好戏。”少女毫不在乎地把手上的血抹在医生的袖子上，接着仿佛对自己的一个指甲进行细致研究而出了神。“我想想……我大概还能用一次[La Grondement Du Haine]，其余的……”

“Avenger——”罗曼突然开口。他感觉自己已经失去了判断能力，黑暗侵袭过来，蒙蔽了他的悔恨和其他感情。他大概猜出来那些活着的尸体已经到了那里，正围绕着他的帐篷，透过Avenger的宝具眼巴巴地望着里面的灵魂，只是因为Avenger苟延残喘的存在而忌惮不敢靠近，就像一群秃鹫般窥视着将死的人。Avenger重新蜷缩起身体来，闭上眼睛假寐，但是在他看来就像是最后做好去自杀式恐怖袭击的信徒，手指都抽搐着绷紧。

“什么？”Avenger骤然睁开眼睛。

“请——给我唱首歌吧。”罗曼喃喃道，这是个简单的陈述句而不是祈使句。他不在乎Avenger是否会答应，是否会生气，他想把脑袋里回想起的同伴们唱的圣歌忘掉，但他却忍不住去想，这使得脑内的什么东西催动他的请求，从他那颤抖着的两片嘴唇中挤出来。

“行。”Avenger出乎意料地爽快回答。她重新张开嘴，想了一会，用残忍的冷静嗓音唱起另一首没听过的歌谣。罗曼没听清开头的一段，在模糊的视线中他看见少女垂下脑袋，交叠双腿盘坐在椅子上。

……Choose your last words, my dear

亲爱的人，暂且选好你的遗言

Only because the end draws near

只因为我们注定要在那里相见

I’m still hoping at the gates

但是当我到了路途终点的大门前

Life, to me it still belongs

却突然希望这生命能够仍属于我

The reckless world is so wonderful

这莽撞的世界如此美好

So bright that I am sorry to leave itbehind

以至离开它的必然使我惋惜

Father, please tell me if you can

天父啊 请您告诉我

If you will open the door on my knock

是否生命之门为我敞开

Open it for my beloved as you will

是否也为我亲爱的人们敞开

Myself, to your dear arms I will throw

到那时我一定会投入您那亲爱的怀抱

But redeem me, as well as his soul

但请拯救我吧，也请救救他的灵魂

……罗曼把两只手覆在眼睛上，捂住脸开始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