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金术士Eleanor

【现代，战地】【咕哒子复仇者设定】

【这一段全都是谈人生，比较丧。要考试了一次性更两章吧。记得看（9）否则比较奇怪。】

Avenger毫无预兆地在这天晚上再次出现，毫无顾忌地一脚踏进他的帐篷。罗曼几乎对她突然出现和突然消失都习以为常了，但还是礼节性地表示了吃惊，然后把手上的茶杯放在箱子上，却没能找出话来说。

Avenger倒是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先是说了自己御主和自己吵架的故事，然后说了自己如何把Lancer逼至绝境的故事。罗曼偶尔应答着她，但当感觉到自己仍然在被倾倒各种故事的时候，他的胃又疼痛起来，有什么东西在恶意地生长着，挤压着他的胸腔，使他几乎听不进Avenger的话。而平日里对气氛很是敏感的Avenger似乎没有注意到般继续说着，说着，直到罗曼都开始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

“——救助同伴，他们用武器杀人；你杀人，你救人。这都是相同的。医生，我想，在我们继续这毫无意义的对话之前，我有必要问问你，你不觉得这没有意思吗？——我是说，我和你是相通的，可是我知道，自己的理想被破坏了。就在那个时候，被打死的人交叉着躺在地上，灰尘被扬起来——我知道，我即使身为救世主，都不会有任何作为——可我甚至不是救世主，如你所见，我现在是复仇者。”她的眼睛里第一次展现出狡黠的色彩。“医生，你不觉得该做点别的来讴歌生命吗？”

“就像我即使被称呼为‘医生’，也没有任何意义。你今天是来做什么的，Avenger？你是来折磨我的吗？你是来用这种话让我意识到——”他想起白天的感触，仿佛感觉被刺了一下，于是蜷缩起来懊恼地——咬牙切齿地——突然说道。“是让我否定什么吗？”

“……我的意思是，没有任何一个梦想——爱与希望的故事，能够拯救我们，甚至救不了别人——”她看到罗曼回答，于是回归正经的态度；攥起拳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吸了一口气后平静地回答。“没有一个。”

“那么——为什么你还在这里，你想拯救什么吗——不，你为什么还在这里，为什么你不走，为什么要折磨我——别折磨我，你为什么不走！”罗曼突然打断她的话，也不知道谁把名为愤怒和烦躁的感情塞进他的胸腔里，指使他想要恶言恶语，但说出口的话又像是哀求。就算是一点，也会有想要向他人倾倒垃圾的狂躁愿望，他几乎相信这个时候要是上帝赐予他一张灵活的嘴，他一定会想出最恶劣而且最失望的话去影响Avenger的情绪。

Avenger一时间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观察着罗曼痛苦地抱着头的样子。最后她站起来，拔出扎在地上的剑。罗曼半是害怕，半是恼怒，还有一点欣喜。他想：

“她要走了——不，不，她生气了——她要杀了我，一了百了——于是就此了结——就此了结——”

Avenger认真地点点头，说：“你们的行为永远使我惊讶，偶尔愤慨，但大多数时候是认同——我认同泛人类史的你们，因为我知道做什么你们都不会改变。我们完全是同一种东西，因此，让我们一起思考吧。”

她的脸上带着点诡异甚至有点刻薄的笑容。罗曼觉得有什么像锤子狠狠打在他肚子上，让他的胃绞痛起来，胃酸直往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