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党。文画双修。船罗曼咕哒,加莫,男主盾等。最近入了鬼泣坑,主VD。

相当喜欢私设和发刀。
所崇拜的偶像是虚渊玄。
想要努力成为爱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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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曼咕哒】撒马拉相会(15)

【战地paro。咕哒复仇者设定。】


“既然这样,就继续你上回给我讲的故事吧。”罗曼得到放弃的信号,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床上。他发现自己异常的冷静,尽管周围的空气都在叫嚣着绝望的话,叫嚣着“阿基曼再也睡不着啦,罗马尼·阿基曼已经杀过了,他要被杀了,现在他终于再也睡不着啦!”

 

 “医生,你听过撒马拉相会的故事吗?”

“听过,我......”他看看地面的污渍,强迫自己回答。“我不喜欢这个故事。”

“那还是讲个人类女孩的故事好了。”

 

 

“这是一个叫做藤丸立香的人的故事。”

 

迦勒底,意为“破土者”。反抗着亚述王朝的统治,不断起义的他们,的确可以算是破土者。然后是为了反抗人理崩坏的魔术师们,他们都是这样反抗着难以接受的命运。

但是藤丸立香并不是个想象中的破土者。他们的存活终究牺牲了大量的生命,这些生命与她所拯救的相比,没有任何不同之处。

 

“我知道的,笑着走向毁灭,他却看上去那么幸福。”少女反复说道,对着空旷的黑色大洞喃喃自语。“不应该有任何人来承担救世的职责,就算他有多大的勇气和觉悟,就算她命中注定该早早死去,就算他是个天才,就算她一无所知——这责任太重,回报又太轻了……以至于回报和世界的拯救不成正比,以至于牺牲也换不来责任的卸去。”

 

魔术协会的人来了。他们带走了很多东西,包括死去的人留下的资料和遗物,还有那些由于事故爆炸而死去的人的尸体和仍然处于冷冻封存的御主,唯恐什么东西会让神秘被破坏。

藤丸立香爆发了。迦勒底的所有幸存成员惊恐地看着平时镇静和善的少女声音越来越尖,几乎歇斯底里:

“我们是谁?为什么要把这一切都带走?为什么我们必须躲躲藏藏,还得像这样说谎?”

 

然后一个官员说,这些死去的人都是英雄,英雄属于全人类,所以必须留给他们。

 

“可是他们要干什么?为什么我们要解释?你觉得医生是谁?杀人犯还是强盗?为什么我们不能说出我们所做的,我们不能说出他做的一切?你觉得医生是谁??”

另一个工作人员抓住藤丸立香的肩膀,说:“嘘,嘘,立香,对不起,请原谅。”

有一个非常肥胖的长官,每说一句话都要喘几下气。他看两眼,拿出一张印花的,洒了香水的手帕擦汗,说:“这也是没办法的。”

 

他们把没有将她做成标本作为回报,而她用从特异点锻炼来的勇气和毅力挣脱简陋魔术的控制。终于有人狠狠地砸破她的额头——她那时的魔术水平都不需要有任何人用魔术击倒她——最后藤丸立香安静下来。

 

毕竟是被赐予了开位的御主,她的理智判断不可能有问题。然而藤丸立香在内心发誓,她还是会给医生一个墓碑,让墓碑背朝着大海,但愿那个人在自己给他准备的棺材里如同从噩梦中醒来般复活,她就要以自己的名义在一旁愉快且残忍地听着医生在棺材里敲敲打打,吓得六神无主,她就会守在外面嘲笑。

 

她作为工作人员在迦勒底留了下来,一边诚诚恳恳地工作和学习,一边向周边的人抱怨自己的弟弟立夏竟然四处乱跑。她还经常表示庆幸,自己竟然没有因为召唤了太多破格的英灵而被关起来做成标本,就像那些在墙上用大头针钉在木板上的蝴蝶一样。她把头发留长到刚好可以扎成马尾的地步,然后就一直保持这个令某几个人会回想起过去并且感到心酸的发型不变。但是这并不是她的目的,她的目的是为了稍稍有一些回忆,关于某个留在时间之外的特异点的人的回忆,尽管这非常不美好,也很不友好。

藤丸立香死在一张会前后摇摆,但是免不了要发出吱嘎吱嘎叫声的藤椅上。她一个小时前还在絮絮叨叨地向身边的人抱怨来的时候司机如何如何不让她把诡异地尖叫着的几只鸟和在笼子里一同蹦来蹦去的小花栗鼠放在前座,以及小城市的书店如何破败,本来应该是最安静美好的地方,地板和天花板上却长满了霉斑,蚂蚁和其他的小昆虫占领了这里,金龟子的脚步声好像雷鸣一样烦人。                                

她身边的地上散落着那个黑发青年和可爱的后辈在他们不会停止的旅行中寄来的各种明信片和照片,随着时间推移而改变,就像零零碎碎的记忆似的。时间推移,明信片便越来越琐碎,记录着越来越无关紧要的事情,却不可避免地染上了悲伤的色彩。最后一张上,他站在某个有风的地方,额头前的银白头发稍稍飘扬起来,但是没有在笑。

 

“我知道我们的事迹从来就不是无可替代的——姐姐——我们的——每个人的人生都不是——”

 

后来藤丸立香觉得自己都不会死了,或者说,只有想死的时候才会死。但是这不管用,她死了,并且毫无平时充满怀旧幽默感的气氛可言。在破碎的记忆中,她觉得自己的死亡仿佛也变得非常怠惰和无趣,一点都没有值得让作家大笔一挥写下来流传后世的价值。只是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她把他们的回忆放在心里某处反复地珍惜,就像一个真正的老人一样。

 

然后她听到阿赖耶识的声音。阿赖耶识的声音令她厌恶,她觉得那声音像是比人王更加残忍的审判——兽为了怜悯,爱欲,甚至生存而审判人类,而阿赖耶识为了人类而审判人类。

 

“……放弃了100个人,拯救了1000个人,那就是正义吗?拯救了100个人,却不得不失去1000个人,那就是邪恶吗?为了整个世界的和平与未来,哪怕只是会让一个孩子流下泪水,哪怕只是多出一个失去儿子的父母的悲伤,哪怕只是让一个恋人失去他曾经吻过的手,那么付出这价值是值得的吗?”

 

“不,这绝不是同等的。哪怕仅仅是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的哭喊,都不能用新世界来抵偿。哪怕那仅仅会付出一滴幼儿的鲜血,哪怕那仅仅会付出一滴绝望的眼泪,都是不值得的。倘若美丽的世界需要以任何人的万劫不复作为代价,那么就会让新世界的住民全部背上这罪过。因此我会救所有人,不要再以任何人的坠落作为代价。”

 

少女当时这么自暴自弃地回答。书写世界的那只手很满意,于是赐给她永恒的生命,结果她为此连年征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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