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党。文画双修。船罗曼咕哒,加莫,男主盾等。最近入了鬼泣坑,主VD。

相当喜欢私设和发刀。
所崇拜的偶像是虚渊玄。
想要努力成为爱的战士。
希望看到评论。

【罗曼咕哒】魔法使与学徒(片段)

【魔法和蒸汽革命混合的世界paro。非常沙雕,最近真的全靠写这对的糖抚慰我受伤的心灵。】

【有雷,有脏话注意。】


 陌生人噢,如果你和我邂逅,并渴望和我交谈,为什么你不和我说话呢?

……我又为什么不和你说话呢?

——惠特曼

这大概是魔术正消退的时代。她并不喜欢那些由铁皮拼成的巨大玩意,在街上横冲直撞,它们的轨道把漂亮的砖地切割得四分五裂,可汽笛在窗外像泼妇一样尖叫,冒出的浓烟只要打开窗户就会涌进她的窗户。藤丸立香走进自己空间狭窄的房间,把手上的包和外套丢在椅子上,随后在窗边瘫坐下来。身上练习剑术弄出的淤青和自己的髋骨硌的她生疼,无论怎么在只铺了一层薄垫的大理石窗台上翻身都无济于事。这样的事已经连续有几个月了,她并不是不喜欢柔软的垫子,实际上还非常偏爱软绵绵的东西,但是她实在担负不起房租和饮食费以外的经济开销。藤丸立香每隔一天就要去打两份工,一份在甜食店,另一份在人偶作坊,但她连床都只能铺在大理石上。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疲惫地眨着眼睛,放弃了自己每日的俯卧撑练习。

 

“阿尔托莉雅老师太严厉了……”她抱紧手臂翻了一个身,然后疼得龇牙咧嘴。“哎呦呦……周末还有三英尺长的羊皮卷要写完,埃尔梅罗老师是魔鬼吗……明明我最讨厌降灵了……”

 

立香瞄了瞄头顶的一个风铃,呆望着它的细微摆动。她又忍不住叹气,然后用食指搓着自己的额头。“不过,今天还有一个蛋糕……”她强迫自己微笑起来,去想想自己节省工资买下来的甜点。她就这么和风铃孤独地对视着。但是绿色的风铃明显在无风的室内剧烈摇晃起来,发出悦耳的响声,这让她一下子从迷迷糊糊中惊醒。

 

“……”她没出声,但是以极快的反应从垫子上一跃而起,脑袋差点碰到低矮的阁楼天花板。藤丸立香想了想,还是没拿出压在枕头底下的短剑,而是从包里抽出练习时用的钝剑,侧着身贴近门槛。那风铃是她那做事吊儿郎当的兄长送的,但毕竟他魔术造诣比她深得不是一丁半点,她还是决定相信兄长模仿地中海和中美洲魔术鼓捣出的报警器,缓缓转动门把手。

 

“……我可没一点能让人盯上的东西。”她这么想着,深吸一口气,拧开门把。给铰链上油真是个好选择,一点声音都没发出。她继续侧着身,打开一点点缝隙,一边回想起最近狩猎魔术师的小道消息,心里还是寒气上冲,没一点底。“……我可没……一点能让人盯上的东西!”她重新想道,然后侧身往外看。

 

顺着楼梯向下看,是几个租客共用的客厅。但说实话没什么人在这里真的住,大部分都只把这里些和情人密会用的便宜据点,更没人会用这里的厨房。于是藤丸立香毫不客气地把这里据为己用,大肆在餐桌上铺上自己魔药课的器具。反正都是些破坩埚,最下等甚至不合格的材料,她也并不在意小偷。但如果是那些密谋抢夺魔术师身体部分,不择手段的家伙,她还真有点毛骨悚然。

 

她用卓越的夜视能力往厨房窥探。果然,有一个黑乎乎的戴着斗篷的身影站在桌边,还发出模糊不清的某种声音。立香把后背贴在墙边,但那人好像没看到她。“……可恶。”她再次深吸一口气。“……像梅林教授说的一样,在他念出半个词之前就砍翻他。”缓缓举起剑,她将一只脚踏在栏杆上,准备向下跳的同时发起斩击。

 

“……得手了,混蛋!”她猛地一跃而下,直直地向黑衣人的后背砍去。但是一瞬间因为觉得下手太重而涌上来的担忧让她缓了一秒。黑衣人往旁边一闪,同时嘴里还含糊地发出“呜哇哇”的大叫声,措手不及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迅速重整态势,藤丸立香扬起钝剑向入侵者挥去,打算直接掀翻这个入侵者。

 

她的手突然停在半空,更莫名其妙的是就连迈出去一半的脚都悬在了空中。藤丸立香本就混沌一片的脑袋中赫然一片空白,为了魔咒的作用而大惊失色。“时间操纵……”她瞪着还坐在地上,双手挡在头上的人,冷汗流进后背。她深吸一口气,试图挪动一只脚,却发现它好像陷进了沼泽地一样,被吸力拖住无法动弹半分。她飞快地计算着自己用半吊子魔术解开它的可能性,而就在她开始重新思虑说什么才能保住小命的时候,前面的人却迅速脱掉深色兜帽,露出一头粉红泡泡糖色的头发,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跪在地上,头深深低下贴于地面,同时用含混不清的声音真挚地大喊道:

 

“……对不起!我以为你不在这里的,结果实在忍不住就吃掉了,十分抱歉!我……真的是打算付钱的,拜托不要打我!”

 

这道歉来的太过突然,藤丸立香愣了大概三十秒的时间,而面前这粉红色头发的家伙就趴在那了有约三十秒。然而她还是忍不住开口了:“……你先解开咒语,然后我们再谈。”男人迅速抬头,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在观察到藤丸立香高举钝剑四肢僵硬的样子以后,才做恍然大悟状,然后一挥手解开了魔咒。她随即重摆架势,但是退到了大概十米远的地方,放弃了要攻击男人的打算。

 

她上上下下地打量这位入侵者,除了这人长着一张清秀的天真面孔,头发和眼睛颜色太过梦幻以外,发现他的斗篷下竟然是看上去价值不菲的宝石胸针和奥地利产的胸巾,而剪裁贴身的外套和背心一看就是订做的。她在发现那胸针上刻着卢恩符文的时候沉默了,一部分是感到不能理解,另一部分是因为作为附魔科学生的嫉妒心,但她还是保持着防备的姿势,出言询问:“那你又是谁?我想知道,哪家来的大少爷要光临我这破屋,为了……我的蛋糕……?”

 

“啊……那个……这个嘛……”他用一双非常诚挚的绿色眼睛看看藤丸立香,然后又看看门口。“其实,说实在的,我被人追杀了,所以如果停下来就会被抓住……但是我真的受不了啦,所以……就吃掉了……”他认真地点着头,用一柄灰色长伞点着地面,然后滑稽地摆动他梳着粉红泡泡糖色马尾辫的头,丝毫没有发现自己脸上沾着一点奶油。“我会付钱的,真的很抱歉。”

 

“唔……”藤丸立香还是没有放下剑。她内心稍稍有点对于突然砍人的愧疚,但是她现在更在意另一件事。她继续向后退了一步。“可是你说有人在追杀你……那么你现在在我的住处,不会招来追杀者吗?如果牵连到我或者其他的房客该怎么办?”

 

看到藤丸立香一脸严肃,男人显然更加不好意思了。“啊……这个……我真的没想过这个问题。”然后面对拉下一张臭脸的少女,他连忙说:“不过那个时候如果真的有人来了,我一定会道歉的,那就没办法了……”

 

藤丸立香的脸彻底黑了下来,她想要爆出几句脏话,可却发现脑中想不出任何适用于这种情况的句子。当她开始斟酌如何在闹出什么乱子之前打发走这位一脸轻松的魔法使时,房间外突然传来巨大的撞击声,随后是几声人的尖叫。她迅速转过头去,同时防备着男人和声音的方向,而男人的脸也不禁变得有点儿忧郁。

 

“……这又是怎么回事?”她严厉地质问魔法使,丝毫没有考虑口气的问题,尽管这人的实力显然高出太多。他明显地变得很是沮丧,用非常微弱的声音回答:“……‘我’的某位前女友。”

 

“啊?”藤丸立香忍不住发出了几个毫无意义的感叹词。“欸?哈啊?”

 

“……来不及解释了,这位小姐。”他瞄了瞄身着轻便家居服,连鞋子都没穿的少女,用最严肃的口吻说。“这边。”还不等藤丸立香发出抗议,他一个箭步冲到被转移了注意力的她面前,抓住她的手往门相反的方向跑去。

 

藤丸立香试图挣脱,但是却惊恐地发现他的力气异常大。“FUC……!”她忍不住想喊埃尔梅罗老师的口头禅,但是却只喊出前面的音节就生生的被咽回了肚子里,因为她发现这家伙正在往没有门的一堵砖墙上冲。“——等一下啊啊啊啊——是墙——!”在恐惧下她终于大喊出声——再结实她也不想和墙面来一个全面而不自量力的亲密接触——而这时某个东西已经破门而过,只能感觉到风从门外吹了进来。

 

但是男人只是看着前方,扶住她的背,非常认真地说了一句:“抓好了,藤丸立香!”

 

然后他们穿墙而过。

 

藤丸立香睁开一只眼睛的一条缝,发现两个人漂浮在某处城市的上空。太阳已经落山,星空在两人的面前展开,和地面的城市一同像画卷般延伸到微微弯曲的地平线外,像是两条光点的河流,一条颜色冰冷,另一条则更加刺眼。夜晚不会有什么列车在城市上空驶过,而到了这个高度就已经变得非常安静。藤丸立香只有一次在和全班同学一同乘坐空中列车观看信仰科三级考试的飞行术和治愈术的时候才到过这么高的地方,使用治愈术还要同时分心于飞行的学生们看上去就像数十个摇摇晃晃的小太阳一样。这次脚下没有任何遮挡,美丽而璀璨的星空和渐渐燃起灯火的城市景象本应十分壮观而浪漫,但是患有轻微恐高症的少女重新紧紧闭上眼睛,拽住男人的一条胳膊,用她自己也不敢置信的音量大喊起来:

 

“——FU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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