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党。文画双修。船罗曼咕哒,加莫,男主盾等。最近入了鬼泣坑,主VD。

相当喜欢私设和发刀。
所崇拜的偶像是虚渊玄。
想要努力成为爱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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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伊阿乌尔征战史的灵感片段

她抽身离开自己的房间。汗味和其他各种令人不适的味道充斥着整个过道,但是她已经习惯了。曾经有过一段时间,在反思的时候,她也会对自己的这种麻木感到惊讶和不安,然而这也是暂时的。人是一种非常容易适应环境的生物,她也不能例外。现在更能使她感到惊讶的是自己已经变得如此不像过去的自己,如此的不像一个好好学习过音乐,礼仪,舞蹈的贵族长女。无论是谁都不会理解,那个实际上饱满,成熟,曲线明显的属于一个女性的身体,是经过什么样的训练,才变得坚实,毫不退缩,被隐藏在没有美感的板甲下也毫无悔意。这是经由训练,把她变成艾伯特的手段。个性——没有差异,她作为“伊蒂丝”的个性将渐渐荡然无存,那么,这个自己,这是——

 

她不再顺着自己的思路想下去,摸着自己脸上的疤痕,突然想起北境民族将幼童的脸划破以此留下伤痕,以便在战场上显露勇猛的习俗。

几个骑士已经从场上下来了,大多都一边嘴里哎呦呦哼着,一边按着伤处。这些战斗不同于普通的决斗,没有那种花哨,带着半圆形护手的未开刃迅捷剑或者是经由简单冲撞就能折断的骑士枪矛。单纯地用双手重剑格斗,两三下就有可能分出胜负。虽然格斗时一般不会死人,但是重伤还是很有可能的。经过她身边时,她认出其中一个骑士是艾伯特的同学和朋友,于是打了个招呼,便远远绕开了。尽管这样可能很不符合艾伯特的性格,但是她还是不敢冒着暴露自己的风险去攀谈。

 

如果是艾伯特……他又会怎么做呢?比她大四岁的兄长,他一定是更有把握,更有力量,更有自信地装扮着她的样子,冲进那个死地的。战斗时比她优秀,交涉时比她优秀,模仿她时比她优秀,就连临死都是比她优秀。如果是他,一定不会在上阵前掩藏自己的颤抖。

 

她站定在墙边许久,终于挥了挥手,就像要赶走一只烦人的苍蝇一样赶走了这个想法。

 

 

斗技场的四周已经坐满了观众,都已经因为之前的几场格斗而吊足了胃口。她不想去看中间席位上坐着的国王,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剁了他。她看到上一个获胜的骑士——艾伯特的同届,将剑首配重狠狠地朝对手的脑袋上敲了下去,将他击倒在地。这一击并没有将那个人重伤,虽然将他敲晕了,但还算是温和的一手。四周观众掌声雷动,接下来就是获胜者炫耀的时间。

 

“这可没什么可炫耀的。”伊蒂丝暗自想,不耐地看着得胜的骑士得意洋洋地亲吻带着和他同样颜色绸带的女士的手背。“明明只不过是个上纪元留下来的破烂习俗,为什么每个人都得这么兴奋?而且那也不是什么厉害的招式,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剑法,我用体术也能赢这小子,尽管有点卑鄙。就像艾伯特那样,灵活地一绊一踢……”然后她突然回想起,那一次,凯勒布莱安用难以置信的速度,和奇怪的步伐,单纯以腿脚攻击艾伯特,然后将高自己一个头的结实男人迅速撂倒在地。艾伯特那掺杂着复杂情绪的棕色眼睛不可思议地睁大,然后眨巴着,一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简直就在说:“天怎么倒了过来?”

 

“……操。”她真想打自己一拳。“真他妈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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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近的观众席上,此起彼伏地响起了呼喊艾伯特名字的声音,大多数是年轻的女性(“多么奇怪,我不久前可能应该坐在那里”伊蒂丝这么想)。大部分都在说“带我的颜色,带我的颜色”这样的话,甚至是抛出鲜花。伊蒂丝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艾伯特总是不参加每个月的格斗,真是明智。但是她慎重考虑了以后,还是扯出一个无比阳光的笑容,回应着热切的目光。

 

所有人都在敬畏,热爱着艾伯特。凯勒布莱安看不起艾伯特是因为自己太过优秀,可是这个国家里比艾伯特更强大的,又有几个人呢?“伊蒂丝”这个个体已经泄气了,因为“艾伯特”已经死去,她追不上这个失去了的个体。那么“伊蒂丝所变成的艾伯特”又有什么用?这个“艾伯特”究竟是比原来的更强了还是远远不如?所有人看着她热切的目光,现在,并且在将来和以后更久远的时间,都将是属于“艾伯特”的,因为“贝尔的伊蒂丝”已经死了,“伊蒂丝”的时间和荣耀停留在遥远的战场上。

 

就连在过去,“伊蒂丝”也并没有荣耀。说实话,那是个没有能力的人,永远及不上自己兄长的人,这一点已经改变不了。

 

 

“伊蒂丝!!”熟悉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她僵了一下,转过头去。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她低着嗓音说。嘶哑的声线在慌张中变了调,有点像那个“伊蒂丝”了。

“……来……来看你打架。”恰兰德喘着气,笨拙地说。“不……不是打架,是格斗。”

“这里可不是温柔的学士该来的地方,你又不是侍童,也不是家属。快回去,不然的话会被别人架出去的。”要不是恰兰德是她的老师,还是艾伯特的朋友,她几乎要用剑背敲他的脑袋。

 

他一反常态的没有动,只是安静地回答:“我在这里就行了,观众席太吵。”阴影中可以看出他脸上泛着潮红,大概是跑太快了。她几乎要叹气,心想着如果是艾伯特的话会怎么说呢,这个书呆子可是很难打动。

 

“伊蒂丝。”他突兀的说,“你会赢的。”

她停下步子。“别那么叫我。我当然会赢,我可是贝尔家的长子。”

“那么,贝尔家的长女会赢。”恰兰德低下头,看着脚尖。“我说, 我的学生会赢。”

 

她没能回答这一句,而是怔怔地看着胸甲系带,姿势和恰兰德一模一样。“贝尔家的长女,”她喃喃道,“他妈的,她……你是这么觉得的吗。”

 

她终于在裁判要开始催促之前离去。但是转身之前,伊蒂丝摘掉刻着猛兽图案的头盔,伸手扯下了恰兰德胸前装饰的灰蓝色丝带。“好颜色。”她低语,脸上露出半是嘲弄的微笑,“那么我发誓。”

恰兰德抬起头来。伊蒂丝以一种从风度也好礼节也好,各方面来讲无可挑剔的骑士姿态吻了吻丝带,在恰兰德惊愕的目光中将它系在头发上。

“把胜利带到您的面前,杜瑞忒恩的恰兰德。” 随后,满足地看着恰兰德渐渐呆滞的样子,她压低声音,有点得意地说:“艾伯特可没这么有风度,不是吗,恰兰德?”

 





(实际上恰兰德这个时候内心是想要捧起脸来yaaaaaaaaaaaaaaaa地尖叫的。对没错,就像个女生看到偶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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